杨遵淡然地笑了笑,道:"如果太原公一定要查问出个子丑寅卯来,我想可能是因为三年前的一桩旧事,使得任都督对杨某仍难以释怀吧。三年前,国都初自洛阳迁来邺城,邺南城尚未修建,北城戚里一带便成了炙手可热的安家兴宅的地界。任都督当时出巨资于戚里购得一所宅院,常邀众军将到此欢饮聚会,其中时不时会有人醉酒之后滋事扰民,以至民怨颇大。两年前,大将军入朝辅政,听闻此事,遂立下一条禁令:凡司州衙署及京几都督府各在任将吏,须在衙署及营房住宿,不得于京购置私宅。已购私宅者,概需限期折价出卖。于是,任都督不得不将新购的宅院出卖给了他人。谁知大约过了半年,因为偶然的一起民间争讼,杨某得知任都督是与他人串通,伪制售宅契约,实则并未将宅院转售出去。职责所在,杨某不得不秉公行事,再三劝任都督履行契约,最终还是将宅院转让给了买家。虽然杨某顾念同僚情谊,始终未将此事向大将军禀明,可是却引起任都督对杨某的怨怼,至今无法释怀。"
莫丰从头至尾没有听出在劝任胄出售违禁购置的私宅一事过程中,杨遵有任何过错,于是奇怪地问